第55章 你怕什么_捡到一个狼崽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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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你怕什么

  “我衣服呢?”辛芜故作镇静地问,假装没有发现异样,将身子挪开一些,坐了起来。

  苍墨懒懒道:“在床尾。”

  “怎么不帮我穿一下啊?”身上什么都没穿,苍墨也醒了,辛芜不好就这样光着身子出被窝去拿。

  “我倒是想帮你,”苍墨睁开眼看着他,低低的笑,道,“可你不配合。”

  “我那是太困了,”辛芜脸一热,别了他一眼,道,“你为何也不穿衣服睡觉,这样……这样容易着凉。”

  “那你快些躺下,”苍墨微微起身将辛芜拉下躺好,道,“光着身子坐着才容易着凉。”

  “下回不许这样睡,”辛芜拉了拉被子道,“成何体统?”

  “不成体统也成了,”苍墨满不在乎道,“我见你光着身子睡得那样香,便也想试试,嗯,确实舒服。”

  他又挤到辛芜身边,拉过他的腰面对面和自己贴在一块,道:“以后都这样睡吧?”

  “别闹!”两根棍子都戳一块了,辛芜推开苍墨,低头钻进被子里就往脚头钻,想钻过去拿自己的衣衫。

  岂知这狼崽子又来劲了,跟着钻进被子里,扣在他背上挠他痒痒。

  床上鼓起一个被子大包,那大包动来动去,时不时溢出一两声好听的笑声和求饶声。

  片刻之后,苍墨将辛芜压在身下,笑问:“还躲不躲?还拿不拿脚跟子踹我?”

  辛芜浑身的痒劲儿还没过,气喘吁吁,脸都红了,笑道:“我几时拿脚跟子踹你了?”

  “昨夜,若非我躲得快,只怕方圆十里都能听见狼嚎,”苍墨控诉道,“你这没轻没重的踢法,我家兄弟迟早得让你祸害了。”

  他昨晚脱了衣服,本想着辛芜难得裸睡一次,得趁他熟睡做点坏事。

  岂知他才将罪恶的手伸到辛芜腿间想摸两把,辛芜许是之前擦身的时候让他翻来覆去的折腾,已经烦了,苍墨的手才摸上去就冷不丁抬脚便踹。

  力道之大,让苍墨瞠目结舌,他看着手上握住的脚,明明白皙秀气得紧,怎么这么有劲?若不是他后撤得快拿手接住了,真得被他踹萎了,以后能不能用还真犹未可知。

  他倒不是怀疑辛芜男子的气态。

  辛芜一直颇有担当,小小年纪便将自认一家之主,两人所有的生计压力全一个人扛着,到现在也没仰仗过他半分。

  且不仅将他安然养大,家中里里外外打理也得仅仅有条,田里地里的活也没比别人差。

  只是他性子柔软,脾气又好,对苍墨宠溺无边。

  苍墨从小便欺负他,如今长大了,更是天天琢磨着把他拆吃入腹,当辛芜是那软软糯糯的小兔子,抱在怀里乱亲乱摸,只等他哪日开了窍,便彻底把他吞灭。

  昨夜差点挨了他那一脚,他才真正地体会到:他日后要娶的才不是那小兔子,真真儿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男子,里里外外没有一点含糊。

  苍墨这么一说,辛芜也想起来了,骂道:“谁叫你不老实,下回再伸手过来试试?”

  “好,一定依你。”苍墨笑着,又在辛芜腰间抓了抓。“别闹了……”辛芜扭了一下,突然红着脸推着苍墨,道:“你起开,好重。”

  方才在被子里胡闹时没注意,眼下这样压着,他一动,便感觉到大腿上的异样。

  苍墨不动了,捧着辛芜的脸亲了一下他的眉间,道:“辛芜真好看。”

  辛芜捂着被亲过的地方,只觉那里像要被烧坏,这样被狼崽子压着实在过于暧昧,他使劲地推开苍墨,钻到床尾找到了自己的衣服,正反都弄错了就往身上套。

  苍墨见状,想帮他把衣服脱下重新穿过,却被他躲开了。

  苍墨笑道:“你这模样简直跟我强行睡了你一样。”

  “胡说什么,”辛芜胡乱地穿好上衣,找不到亵裤,只好直接穿了中裤,不敢看苍墨,道:“我又不是女子,还怕你乱来么?”

  “是么,”苍墨突然捏住辛芜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,笑道,“那你怕什么?”

  “我……”辛芜突然觉得苍墨这笑里头掺杂了一些他不太懂的情绪,不过穿了衣衫,他有了底气,对着苍墨的额头就是一掌,道:“我怕才怪!你如今真是越来越能耐,根本不把我放眼里,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?”

  “岂敢?”苍墨抓住他的手又亲了下,讨好道,“眼里分明全是你,哪不把你放眼里了?”

  “整日油嘴滑舌,”辛芜起身拿了一套衣衫甩在苍墨脸上,道,“从前不会讲话的时候可爱多了!”

  然后也不管他,出门洗漱做饭喂鸡喂兔去了。

  苍墨鼓了鼓腮帮子,把脸上的衣衫吹下来,自言自语道:“可爱有何用,被你当成小孩子,还不如油嘴滑舌。”

  虽然苍墨开春才走,可辛芜心里惦记着这事,想到什么便要替他准备着,以免到时候慌张之间给忘了。

  弥音山背面山脚下有一座太穴寺,他想给苍墨求一个护身符,缝在香囊里戴着保平安。

  弥音山太大,他绕过好几个村子,又走了很远才到。

  太穴寺是一座很老旧的寺庙,墙壁上多有裂缝,屋顶有好几个洞往下漏着雪水,不仅香案上见不到什么贡品,连香炉常常都是凉的,拜神的团蒲都破了。

  里面都这样,外面更不用说。

  通到外面的路从来没有人修葺,平日里杂草丛生、坑坑洼洼,遇到下雨便泥泞不堪,现在到了冬天,更是被皑皑白雪埋得不成样子,辛芜来的时候已经踉踉跄跄摔了两跤。

  庙太老,路也难走,又没什么大师坐镇,太穴寺几乎没什么香客,大部分的人都选择去枫阳镇上香火旺盛的寺庙烧香拜佛。

  方才辛芜来的时候,除了一个十来岁的小沙弥带路,便是这寺庙的住持空想大师亲自接待了。

  不过辛芜倒觉得诚心求愿不应该看外在。

  苍墨是在弥音山上长大的,除了狼群,这大山也庇佑了他多年。现在他要出远门,到这山里的寺庙求的符,最合适不过。

  求到了符,辛芜谢过主持,准备在寺外的石桌处吃一点干粮再回去。

  “…对不住。”辛芜一出来便撞到一个人,差点又摔了跤,他抬头一看,是个很面生的年轻人,长得雍容端正,蓄着长发,却穿着素白的纳衣,胸前戴着佛珠,手里也拿着一小串。

  许是佛门的俗家弟子,辛芜想。不过俗家弟子一般也不需要住在寺庙里,更不需要穿得跟真和尚一样。

  那人将辛芜扶稳,又把掉在地上的米糕捡起来递给他,道:“施主,雪天路滑,当心脚下。”

 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,听着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。

  “多谢。”辛芜接过来,单手立起行了个礼,有些好奇,便道,“我叫辛芜,不知师父如何称呼?”

  “贫僧空崇。”

  “空崇师父是才来太穴寺的吗,”辛芜道,“我小时候和爷爷来过这儿,没见着你。”

  这几年也没听说这人迹罕至的太穴寺有新来的和尚,何况还是个这么俊美的年轻和尚,否则这些村里的婆娘们早就传过话来了,太穴寺的香火哪能这么稀少。

  空崇道:“三年前便在此,只是空崇不常出来走动,施主没见过罢了。”

  “那我今日得见,可算和师父有缘了。”辛芜笑着说,又见此人器宇不凡,猜想他许是哪家的贵公子,被家里丢来这孤寂之地苦行来了,便安慰他道:“太穴寺虽然艰苦,可弥音山世代庇佑着世人,定然也会给空崇师父带来福泽。”

  空崇缓缓道:“何为苦?远离纷扰,静心修习,安知不是福?”

  辛芜眨了下眼,听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,又从背篓里拿了两个包好的米糕递过去,道:“我今日来得匆忙,只做了这红枣米糕,但米和红枣都是自己种的,倒也好入口,师父若不嫌弃,一块吃些吧?”

  空崇愣了愣,而后露出一丝笑意,双手合十,朝辛芜行了个佛礼,道:“多谢施主。”

  辛芜拿干净的棉布在石桌上,将米糕放在上面。

  他做的米糕是先将红枣切成碎末,再混进磨碎的米粉中做的,蒸出来每口都是甜,虽没放酒,闻着却有一股酒香,松软可口,即便这会已经凉了,吃着也不噎。

  辛芜边吃边偷偷打量空崇,心道这人吃相可真斯文,细嚼慢咽不着急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不像家里那狼崽子,如今是好些了,刚来的时候啃鸡腿的模样简直堪称残暴。

  辛芜想起苍墨第一回喝鸡汤还被烫得嗷嗷叫,差点笑出声来,回头一看太穴寺那肃静端庄的牌匾,心中直念罪过罪过,怎么能在菩萨跟前想起吃肉的事呢?

  此时,一个和空崇打扮相似的男子匆匆走过来,见两人端坐在石桌跟前吃饭,大声道:“主……空崇,您怎么能在外头用膳呢?这人给您吃的是什么?”

  辛芜站起来看着那人,将嘴里的米糕咽下,道:“是我自己做的干粮。”

  “芮安,无事,”空崇站起来对辛芜行了个礼,道,“施主仁厚,将来必有大幸,空崇告辞。”

  说罢,那芮安便急急地催着空崇走了,辛芜吃完饭,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弥音村。author_say我是狼崽子那罪恶的小手~我才摸了一下,我家大兄弟就差点被辛芜踹爆了,委委屈屈,需要安慰?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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