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临行前夜
“越说越离谱，你这些话在我跟前说一说便得了，”辛芜道，“可不许在外头乱讲，不然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。”
苍墨不以为意，道：“反正他若打你主意便不行。”
管他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，若他没想些别的倒好，若真有那心思，横竖他们百里家也反过一回，到时就当他这“余孽”卷土重来，再反一次。
不过这种话，他自然不会跟辛芜说。
辛芜拿了个深蓝色的香囊出来，道：“过来，我给你戴上。”
“又给我做什么了？”苍墨走过去拿过香囊看了看，道：“成日将我打扮得跟孔雀似的，怎的不见你给自己添置些物件？”
那香囊是用上好的丝绸绣的，辛芜到底不是女子，不大会绣些花鸟虫鱼，便在香囊上用黑色的丝线，端端正正地绣了一个“墨”字，里头除了在庙里求来的护身符，还用棉布包了许多香料花瓣，戴在身上暗香疏影。
“谁说没有？”辛芜将香囊挂在苍墨腰带上，把穗子整理好，而后又拿了一个出来，递给苍墨，道：“你看，这是我的。”
他的香囊样式材质和苍墨的一样，上面绣着一个竹青色的“芜”字，里面也有一道符，只不过苍墨那个是护身符，他这个是心愿符。
辛芜的心愿，无非也就是想求菩萨保佑苍墨早些安然回来罢了。
苍墨闻了一下，道：“好闻。”
“你喜欢便好，我放了家里常有的檀香，”辛芜道，“这样你在外头也能闻到家里的味道。”
“辛芜不在身边，这味道也不一样了。”苍墨低声道，突然将自己身上的摘下，把辛芜那个挂在自己身上，道，“我要戴这个，你戴我的。”
“你这还挑上了？”辛芜笑道，“都一样的。”
“我想戴你的名字，”苍墨用指腹揉了揉那清秀的“芜”字，道，“也想你日日戴着我的名字。”
不知怎的，辛芜见他这个样子，竟生出一丝羞涩来。
这香囊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，只是……
姑娘们有了心上人，便也会绣些香囊荷包什么的相送，有些还会给自己也绣一个，在上面绣着成双成对的鸳鸯、蝴蝶什么的。
他做这两个香囊原只是想让苍墨出门在外有个念想，里头也装着那平安符。
他给自己绣的那个，也是看着买来的丝绸还剩一大块，不想浪费了，将另一个心愿符装进去，他便能日日戴在身上替苍墨祈福。
可狼崽子要把这两个绣着他们各自名字的香囊调换过来，这感觉却跟交换了定情信物似的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道：“哪有戴着别人名字的，再说我把替你求的护身符绣里头了，别瞎闹。”
苍墨想了想，又道：“我后日才走，你若来得及，不如在这两个香囊背面再各绣一个字。”
辛芜问：“什么字？”
“在我的香囊背面绣个‘芜’，在你的背面绣个‘墨’，”苍墨凑近他，笑道，“如此，外头的人便看不到，只有我们俩自己知道，如何？”
“论鬼机灵，无人是你对手。”辛芜也笑着，看着一脸期待的狼崽子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到了临行前夜，他果真将两个香囊都绣好了。
苍墨拿过一看，辛芜将背面的字绣的小小的，用的还都是玄色的线，绣在下方一角，不仔细瞧都注意不到。
他皱着眉抗议道：“怎么绣得跟苍蝇一样小？若不是我眼睛好，都找不见这字儿。”
“哪儿像苍蝇了？”辛芜有些心虚，不由分说抢过那香囊挂在苍墨腰带上，道，“明明有指头那么大。”
“你指头那么细，比苍蝇大得了多少？”
“不要？那别戴了。”辛芜佯装生气，作势要将香囊拿下来。
“要！要！”苍墨拦着不让他拿，自己取下来小心地挂在衣服架子上，道：“现在挂在身上做什么，都要睡了。”
“先别睡，”辛芜看着苍墨，道，“你陪我再坐一会。”
“我兴许一两月的也就回来了，”苍墨捧了捧他的脸，笑道，“怎么，舍不得了？”
“谁舍不得了，”辛芜道，“没你这狼崽子在家里闹腾，只怕我不知有多好过。”
苍墨不信，道：“你赖着不睡觉，不是为了多看我两眼？”
“我只是心情好，打算喝两杯庆祝一下，”辛芜转身朝外屋走去，道，“你若想喝便跟上，自己先睡也是可以的。”
苍墨莞尔：“有酒喝我自然要跟上。”
辛芜端了一个暖炉放在前院的葡萄架下的藤椅跟前，又拿了两个厚棉垫垫在上面，那葡萄架冬天全是枯藤，一点盖风的叶子都没了。不过今晚没什么风，辛芜裹着苍墨买的那斗篷，倒也不觉得冷。
苍墨懒得用杯子喝，直接将温好的酒倒在两个酒壶中，坐到那棉垫上，递了一壶给辛芜。
辛芜接过来仰着头，倒了一大口在口里，辣得险些呛到。
“慢一点，”苍墨替他将嘴边的酒液拭干，笑道，“明日一早我可就启程了，你若喝醉了醒不过来，就无人送我了。”
“你当你还是个奶娃娃，出门还消我送？”辛芜眼里亮晶晶的，道，“你早就悄悄长大了，只是在我跟前还要装乖卖好罢了。”苍墨也仰头喝了些酒，道：“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坏？”
“可不？别以为我不知，你平日在外头可老道了，”辛芜哼了一声，“一到我跟前就没个正形，就知道瞎胡闹，不就是想框着我还像小时候那样纵着你？”
“我倒是想在哪都按着性子胡闹，”苍墨伸手挑了辛芜的一缕长发在手里把玩，道，“可外头的人不会像你这样纵着我，我自然只跟你胡闹。”
“你是我捡回来的，我不纵着你谁纵着，”辛芜抬手在苍墨脸上描绘他眉眼的形状，脸上渐渐有笑意盛开来，他道，“刚捡到你的时候，你可没长得这么好看。”
苍墨道：“我从前丑么？”
“丑，瘦得像猴不说，”辛芜笑道，“又脏又凶。”
“原来你竟这样嫌弃于我，”苍墨皱了皱鼻子，又不甘心地问，“那如今呢？”
“如今自然是好看的，”辛芜一边喝着酒，一边颇为自豪地道，“不仅脸好看，身子也挺拔健壮，气质更是全村数一数二的出众。”
“只在村里出众？”
“不，不不，”辛芜想了想，又道，“整个枫阳，算上周围方圆五百里，怕是也没有人能比得过。”
苍墨见他好比王婆卖瓜那样夸他，只觉好笑，道：“那比你如何？”
“我？”辛芜把那酒壶托在手上，就着那细细的壶口吸着酒，笑了一声，道：“我爷爷说我是天下间最好看的，你比我，嗯，还差了一些，只能算第二吧。”
苍墨让他逗得笑出了声，道：“爷爷的眼睛倒是极清明的。”
说罢，也学着辛芜的样子在壶嘴里吸酒喝。
“可惜我养出来的这第二好看的狼崽子，”辛芜仰面靠在椅背上，低声道，“明天就要撇下我一个人出门游山玩水，给别人看去了。”
苍墨哭笑不得：“我这哪是去游山玩水，你可真会冤枉人。”
“就是游山玩水！”辛芜横了他一眼，道，“早知道就把你养丑一些！”
苍墨更摸不着头脑，道：“这跟美丑有何关系？”
可辛芜不再理他，仰头自己喝酒，喝着喝着便哭开了。
苍墨早知少不得这一顿，便将辛芜的斗篷裹紧些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半躺着，由着他哭去。
辛芜边喝边哭，嘴里咿咿呀呀，苍墨起先连听都听不清他在唱什么，到后来他反反复复唱了好几遍，才听清几句。
他还以为辛芜要唱些什么离愁别恨，岂知他唱的全是些儿歌。
“小白菜呀，叶儿黄呀，两三岁呀，没了爹娘。跟着爷爷，还好过呀，就怕爷爷老得快，黄土一埋没人疼爱……”
“你这是在唱你自己呢？”苍墨笑道，“怨我将你一个人丢下，嗯？”
“谁都没唱，”辛芜坐起身，把酒壶塞回苍墨手上，道，“不喝了，睡觉去。”
说罢便起身回了屋。
“怎的这么快便喝完了？”苍墨晃了晃手里的壶，心道，此番辛芜是真难受了。
他收拾好回床上睡觉时，辛芜已经躺下了，背对着他贴在墙上，像是赌气。
苍墨知道他心里难受，钻进被窝里将他翻过来抱入怀中。
岂知辛芜偏偏不肯，转过来便对他又打又锤，道：“别碰我，你这坏家伙！”
苍墨捉住他的双手，道：“我这几日都没胡来没瞎闹，连你的手指头都没碰一下，哪儿坏了？”
他当然想天天和辛芜亲热，越接近离开的日子便越心急和担心。
他心急辛芜还没察觉他的心意，更没有对他动情。
同为男子这件事，过往因为性别相同所得的便利，在这件事上却全然成了高而厚的屏障，辛芜待他再好，怕是也不会往这上头想。
他更担心有人趁他不在将辛芜抢走，外头的情形他并不清楚，兴许一去就是一年半载。
辛芜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对哪位女子动了心?等他回来便告诉他：他找到心仪之人了，要和她成亲。
还没出门，苍墨便开始害怕再回来的时候，已经物是人非了。author_say辛芜居然觉得他小时候丑，知道真相的狼崽子“哇”的一下哭出来
苍墨：谁“哇”的一下哭出来？
末伏：有话好说，你先放开作者的脖子，咳咳……是作者！作者“哇”的一下哭出来(;′??Д
辛芜唱的儿歌引用的是北方民歌小调《小白菜》，歌词微有调整。
苍墨要出门啦，辛芜要发现龙阳图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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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墨不以为意，道：“反正他若打你主意便不行。”
管他是皇帝还是天王老子，若他没想些别的倒好，若真有那心思，横竖他们百里家也反过一回，到时就当他这“余孽”卷土重来，再反一次。
不过这种话，他自然不会跟辛芜说。
辛芜拿了个深蓝色的香囊出来，道：“过来，我给你戴上。”
“又给我做什么了？”苍墨走过去拿过香囊看了看，道：“成日将我打扮得跟孔雀似的，怎的不见你给自己添置些物件？”
那香囊是用上好的丝绸绣的，辛芜到底不是女子，不大会绣些花鸟虫鱼，便在香囊上用黑色的丝线，端端正正地绣了一个“墨”字，里头除了在庙里求来的护身符，还用棉布包了许多香料花瓣，戴在身上暗香疏影。
“谁说没有？”辛芜将香囊挂在苍墨腰带上，把穗子整理好，而后又拿了一个出来，递给苍墨，道：“你看，这是我的。”
他的香囊样式材质和苍墨的一样，上面绣着一个竹青色的“芜”字，里面也有一道符，只不过苍墨那个是护身符，他这个是心愿符。
辛芜的心愿，无非也就是想求菩萨保佑苍墨早些安然回来罢了。
苍墨闻了一下，道：“好闻。”
“你喜欢便好，我放了家里常有的檀香，”辛芜道，“这样你在外头也能闻到家里的味道。”
“辛芜不在身边，这味道也不一样了。”苍墨低声道，突然将自己身上的摘下，把辛芜那个挂在自己身上，道，“我要戴这个，你戴我的。”
“你这还挑上了？”辛芜笑道，“都一样的。”
“我想戴你的名字，”苍墨用指腹揉了揉那清秀的“芜”字，道，“也想你日日戴着我的名字。”
不知怎的，辛芜见他这个样子，竟生出一丝羞涩来。
这香囊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，只是……
姑娘们有了心上人，便也会绣些香囊荷包什么的相送，有些还会给自己也绣一个，在上面绣着成双成对的鸳鸯、蝴蝶什么的。
他做这两个香囊原只是想让苍墨出门在外有个念想，里头也装着那平安符。
他给自己绣的那个，也是看着买来的丝绸还剩一大块，不想浪费了，将另一个心愿符装进去，他便能日日戴在身上替苍墨祈福。
可狼崽子要把这两个绣着他们各自名字的香囊调换过来，这感觉却跟交换了定情信物似的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道：“哪有戴着别人名字的，再说我把替你求的护身符绣里头了，别瞎闹。”
苍墨想了想，又道：“我后日才走，你若来得及，不如在这两个香囊背面再各绣一个字。”
辛芜问：“什么字？”
“在我的香囊背面绣个‘芜’，在你的背面绣个‘墨’，”苍墨凑近他，笑道，“如此，外头的人便看不到，只有我们俩自己知道，如何？”
“论鬼机灵，无人是你对手。”辛芜也笑着，看着一脸期待的狼崽子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到了临行前夜，他果真将两个香囊都绣好了。
苍墨拿过一看，辛芜将背面的字绣的小小的，用的还都是玄色的线，绣在下方一角，不仔细瞧都注意不到。
他皱着眉抗议道：“怎么绣得跟苍蝇一样小？若不是我眼睛好，都找不见这字儿。”
“哪儿像苍蝇了？”辛芜有些心虚，不由分说抢过那香囊挂在苍墨腰带上，道，“明明有指头那么大。”
“你指头那么细，比苍蝇大得了多少？”
“不要？那别戴了。”辛芜佯装生气，作势要将香囊拿下来。
“要！要！”苍墨拦着不让他拿，自己取下来小心地挂在衣服架子上，道：“现在挂在身上做什么，都要睡了。”
“先别睡，”辛芜看着苍墨，道，“你陪我再坐一会。”
“我兴许一两月的也就回来了，”苍墨捧了捧他的脸，笑道，“怎么，舍不得了？”
“谁舍不得了，”辛芜道，“没你这狼崽子在家里闹腾，只怕我不知有多好过。”
苍墨不信，道：“你赖着不睡觉，不是为了多看我两眼？”
“我只是心情好，打算喝两杯庆祝一下，”辛芜转身朝外屋走去，道，“你若想喝便跟上，自己先睡也是可以的。”
苍墨莞尔：“有酒喝我自然要跟上。”
辛芜端了一个暖炉放在前院的葡萄架下的藤椅跟前，又拿了两个厚棉垫垫在上面，那葡萄架冬天全是枯藤，一点盖风的叶子都没了。不过今晚没什么风，辛芜裹着苍墨买的那斗篷，倒也不觉得冷。
苍墨懒得用杯子喝，直接将温好的酒倒在两个酒壶中，坐到那棉垫上，递了一壶给辛芜。
辛芜接过来仰着头，倒了一大口在口里，辣得险些呛到。
“慢一点，”苍墨替他将嘴边的酒液拭干，笑道，“明日一早我可就启程了，你若喝醉了醒不过来，就无人送我了。”
“你当你还是个奶娃娃，出门还消我送？”辛芜眼里亮晶晶的，道，“你早就悄悄长大了，只是在我跟前还要装乖卖好罢了。”苍墨也仰头喝了些酒，道：“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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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捡回来的，我不纵着你谁纵着，”辛芜抬手在苍墨脸上描绘他眉眼的形状，脸上渐渐有笑意盛开来，他道，“刚捡到你的时候，你可没长得这么好看。”
苍墨道：“我从前丑么？”
“丑，瘦得像猴不说，”辛芜笑道，“又脏又凶。”
“原来你竟这样嫌弃于我，”苍墨皱了皱鼻子，又不甘心地问，“那如今呢？”
“如今自然是好看的，”辛芜一边喝着酒，一边颇为自豪地道，“不仅脸好看，身子也挺拔健壮，气质更是全村数一数二的出众。”
“只在村里出众？”
“不，不不，”辛芜想了想，又道，“整个枫阳，算上周围方圆五百里，怕是也没有人能比得过。”
苍墨见他好比王婆卖瓜那样夸他，只觉好笑，道：“那比你如何？”
“我？”辛芜把那酒壶托在手上，就着那细细的壶口吸着酒，笑了一声，道：“我爷爷说我是天下间最好看的，你比我，嗯，还差了一些，只能算第二吧。”
苍墨让他逗得笑出了声，道：“爷爷的眼睛倒是极清明的。”
说罢，也学着辛芜的样子在壶嘴里吸酒喝。
“可惜我养出来的这第二好看的狼崽子，”辛芜仰面靠在椅背上，低声道，“明天就要撇下我一个人出门游山玩水，给别人看去了。”
苍墨哭笑不得：“我这哪是去游山玩水，你可真会冤枉人。”
“就是游山玩水！”辛芜横了他一眼，道，“早知道就把你养丑一些！”
苍墨更摸不着头脑，道：“这跟美丑有何关系？”
可辛芜不再理他，仰头自己喝酒，喝着喝着便哭开了。
苍墨早知少不得这一顿，便将辛芜的斗篷裹紧些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半躺着，由着他哭去。
辛芜边喝边哭，嘴里咿咿呀呀，苍墨起先连听都听不清他在唱什么，到后来他反反复复唱了好几遍，才听清几句。
他还以为辛芜要唱些什么离愁别恨，岂知他唱的全是些儿歌。
“小白菜呀，叶儿黄呀，两三岁呀，没了爹娘。跟着爷爷，还好过呀，就怕爷爷老得快，黄土一埋没人疼爱……”
“你这是在唱你自己呢？”苍墨笑道，“怨我将你一个人丢下，嗯？”
“谁都没唱，”辛芜坐起身，把酒壶塞回苍墨手上，道，“不喝了，睡觉去。”
说罢便起身回了屋。
“怎的这么快便喝完了？”苍墨晃了晃手里的壶，心道，此番辛芜是真难受了。
他收拾好回床上睡觉时，辛芜已经躺下了，背对着他贴在墙上，像是赌气。
苍墨知道他心里难受，钻进被窝里将他翻过来抱入怀中。
岂知辛芜偏偏不肯，转过来便对他又打又锤，道：“别碰我，你这坏家伙！”
苍墨捉住他的双手，道：“我这几日都没胡来没瞎闹，连你的手指头都没碰一下，哪儿坏了？”
他当然想天天和辛芜亲热，越接近离开的日子便越心急和担心。
他心急辛芜还没察觉他的心意，更没有对他动情。
同为男子这件事，过往因为性别相同所得的便利，在这件事上却全然成了高而厚的屏障，辛芜待他再好，怕是也不会往这上头想。
他更担心有人趁他不在将辛芜抢走，外头的情形他并不清楚，兴许一去就是一年半载。
辛芜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对哪位女子动了心?等他回来便告诉他：他找到心仪之人了，要和她成亲。
还没出门，苍墨便开始害怕再回来的时候，已经物是人非了。author_say辛芜居然觉得他小时候丑，知道真相的狼崽子“哇”的一下哭出来
苍墨：谁“哇”的一下哭出来？
末伏：有话好说，你先放开作者的脖子，咳咳……是作者！作者“哇”的一下哭出来(;′??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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