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你脸红了（粗长）
身后的呼吸平稳规律，辛芜以为苍墨还睡着，轻轻地挪开一些，打算偷偷摸摸地起床。
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可他才离开一寸，便被按了回去。
“还早，再睡一会。”有些沙哑的声音低沉地响起，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慵懒。
“你醒了？”辛芜紧张得浑身僵硬，一想，自己好歹是个大人，苍墨如今遇到和他当初一样的境遇，做哥哥的怎么也得和他解释一下，省得他胡思乱想，或者做出错事来。
可不知怎的，他不敢翻身对着苍墨，只道：“你、你腿间……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？”
“哪样？”
“……”辛芜顿了顿，股间感觉实在怪异，不由得又挪开一些，道：“就、站起来……”
苍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：“有阵子了。”
辛芜吃了一惊，道：“你怎么不告诉我？”
苍墨道：“正常，不用紧张。”
“你看了家里的《杂医谈》了？”
“没，不必。”
辛芜立马坐了起来，看着他道：“那你怎么知道这事正常？”
苍墨看着他，突然勾起一边的嘴角，道：“辛芜，你脸红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辛芜捧了捧自己的脸，道，“被子有点厚，热的。”
苍墨便点点头，像是相信了他，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，虚心讨教道：“辛芜第一次这样，是几岁？”
辛芜脸上一烫，在被子下偷偷并拢自己的双腿，道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狡猾的狼崽子却又不信他了，琥珀色的眸子扫过辛芜的脖子、上身，突然掀开被子，看着他裆间，挑起眉毛道：“是吗？”
“……起床了，再不起床去学堂要晚了！”辛芜立马站起身，想跨过狼崽子下床去。
村里的私塾狼崽子和虎子早就不去了。虎子原先嚷嚷着要和他爹学打猎，如今却跑去张婆子儿子那儿学做账房去了，说是要学些体面的本事，以后也好开亲。
苍墨左右也还有一年多点才成年，辛芜便也送他去了镇上，不过仍是念书，在镇上最大的枫阳书院里。
书院太远，狼崽子每日一早就得起身，日落才回，但他不愿和旁人一样在书院住，仍是每日往返。
往常这个时辰是该起床了。
苍墨却突然起身勾住辛芜的脖子一带，翻身把他压在身下，脸上的笑也不见了，认真地道：“不许家里有第三人。”
“什么第三人？”辛芜被他弄得有些无措，心里怦怦直跳，推着他道：“大早上的发什么疯？”
苍墨往他身上又挪了一点，道：“答应我。”
他脸上的稚气已经消失大半，眉眼比小时候愈发英气，五官锋利有锐度，轮廓优越，不需露出他的狼牙，严肃起来也自带攻击性。
极为英俊，亦极为危险。
他苏醒的地方没再碰到辛芜，也没碰辛芜那儿，可辛芜却觉得他的眼神已经看穿了他所有，两人仿佛赤身luǒ•tǐ般，让人慌乱。
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，道：“知道了……”
狼崽子这才放开他，打了个哈欠，道：“辛芜真好吓。”
他表情松弛之时，眉宇间的侵略性和掌控感减少，自带着一股矜贵之气，所以辛芜才总觉他虽出自山野，却又和这乡野田间格格不入。
“胡闹！”辛芜重重地踹了他一脚，气冲冲地下了床。
穿好衣衫，出走的勇气和脸皮似乎又回来了一些，辛芜想不过，又转过身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？”
“发现你什么？”狼崽子明知故问，又笑道，“哦~快两年了。”
他那时还不懂，偶然间发现，以为辛芜睡梦中要小解才会如此。可有天晚上他吃多了零嘴，起来找水喝，发现辛芜那儿又站起来了。
他夜视能力强，一时贪玩，偷偷勾开辛芜的亵裤，盯着小辛芜看了许久，想看它会不会尿出来，结果过了一会儿，它自己又软掉了。
苍墨没忍住，见辛芜睡得香，轻轻用手指拨了几下，那小东西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，苍墨觉得好玩，正想多碰两下，辛芜突然发出了一声“唔~”
他以为辛芜惊醒，立即放下他的裤头，埋头躺下了。
等他后来多看了些书，才明白那会儿辛芜是怎么回事，等自己也如此的时候，不小心蹭到会有些难耐，挤到也会涨，压着就更难受，便不缠着辛芜睡了。
后来看的书多了，连虎子偷摸看的春宫图都欣赏过，便淡定许多。原也没作他想，左右他就是头狼，看上的猎物一贯要霸占着不许人碰，小时候依赖辛芜，怕他让人抢走，便无人替他洗澡做饭，教他吃饭走路，念故事给他听，像白狼待他一样好了。
而他在白狼身边时，白狼并没有其他狼崽，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他一个，便也养成了不能与旁人分享的性子，不许辛芜和旁人亲近，连兔子都不行。
可辛芜既不是娘，也不是爹，又不是和他一块被白狼养大的，也算不得哥哥，所以始终不肯喊他一句哥。
他对辛芜只有一个念头：我的。
但那时候许是还未开蒙，这个“我的”里头似乎并未带着其他的意思，和辛芜再亲近再胡闹，仿佛也只是孩童或少年间的玩笑和调皮。
可那日一听到张婆子要给辛芜介绍媳妇儿，他心中却突然很气起来。
在辛芜不知道的时候，他已经知道了许多事，包括什么是娶妻，如何才会有子，三纲五常、人伦天理的也知道一些。
知道归知道，但原来他并不理解何为“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”这类情感。
女子在他眼里并无特别，村里有新嫁娘时，他也好奇地和其他孩子一样，钻到盖头底下去瞧过新娘子，可瞧过一回，便觉得旁人口中所说“天生丽质”“貌美如花”不过尔尔。其他女子在他眼里看着更是都一个样，左不过比男子身量小些，长发上有发饰，声音细。
都不若辛芜好看。
等他听了张婆子的话，想象着辛芜一身红衣，牵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拜天地，和她入洞房时，只觉浑身上下都难受，想把那不存在的女子用獠牙撕成碎片，把所有敢到场庆贺的人脖子全部咬断，把那大红的喜堂全砸了烧掉，方才解恨。
好在鸭汤下火，他才能忍住没当场把盆摔了。
总之绝不允许！
这种不许，比过往对辛芜的任何一种占有欲都强烈。
不能辩驳，不可背离，不容违抗！
“我的”，被重新赋予了更深层次的、只有他知道的意义。
那便是：辛芜若要穿上喜服，必须是和他苍墨举案齐眉，白头偕老，而非其他任何人。
只是他对这人世间还不够了解，还不知道若两人同是男子，又当如何，每日看书也寻不到答案，只能先把围上来觊觎辛芜的人全都赶走。
即便如今还未见过有两个男子在一块，他也从不觉得不妥。不知道、没见过的就不代表不存在，和他做狼时，不知道还能像人一样生活一个理。
而人世间的那些规矩风俗、纲常伦理，如果不是他爱遵循的，不理也罢。
“哦你的头哦！”辛芜恼羞成怒，爆红着脸一把抽过他的被子道，“还不快起来！”
不抽不要紧，一抽又瞧见苍墨还精神着的那处，羞得他将被子往苍墨脸上一丢，跑外屋去了。
等苍墨洗漱完出来吃饭，辛芜就不理他了。
苍墨喝着粥，用手臂拱了拱侧着身子向着另一边的辛芜，见他不理他，夹了一个煎鸡蛋，把筷子伸得老长放进他碗里，道：“吃蛋，不生气。”
这狼崽子方才还一副欺负人得心应手的霸道样，转眼倒又像个小的，讨好起人来。辛芜横了他一眼，转回了身，道：“你如今长大了，读的书也多了，什么都不和我说。”
苍墨话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宠溺，道：“辛芜想知道什么？”
“我！”辛芜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粥，小声嘀咕：“没什么……”
亏他还担心狼崽子为这事惊慌，就像他当年一样，可这野东西早就懂事了，只怕懂的比他还多，还把他蒙在鼓里。
苍墨日日都和辛芜同床共枕，也仔细观察过，几乎不见辛芜碰过自己，家里除了那本正儿八经的《杂医谈》上言简意赅地提过这事，其他净是些诗经，连少有的几个话本子上讲的也不过是些哄小孩子的故事。
辛芜年纪虽然快十八了，可在这方面仿佛还很是个生手，而且过于知羞，那脸皮简直比姑娘家还薄，大抵从来都是等他的小辛芜自行消停，从没自己动手泄过。
苍墨抿了下嘴，道：“你想问我从哪知道的？”
辛芜不应话，拿着筷子的手却用了力。
“唔，”苍墨漫不经心地夹了一根酸萝卜丝，丢进碗里道，“看阳新传和春宫图就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辛芜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，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，站起来就朝狼崽子身上打：“你居然看这种yín•luàn的东西！”author_say今天的狼崽子有点白切黑，蔫儿坏蔫儿坏~但作者君猜你们还是爱他的~(*￣▽￣
春宫图市面上有没有作者君不知道，但是《阳新传》真的没有，只在书中是公认的小黄书，不要去找呀，哈哈哈！
你看这一章，它又粗又长~（快点夸作者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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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芜吃了一惊，道：“你怎么不告诉我？”
苍墨道：“正常，不用紧张。”
“你看了家里的《杂医谈》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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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芜立马坐了起来，看着他道：“那你怎么知道这事正常？”
苍墨看着他，突然勾起一边的嘴角，道：“辛芜，你脸红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辛芜捧了捧自己的脸，道，“被子有点厚，热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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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！”辛芜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粥，小声嘀咕：“没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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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墨日日都和辛芜同床共枕，也仔细观察过，几乎不见辛芜碰过自己，家里除了那本正儿八经的《杂医谈》上言简意赅地提过这事，其他净是些诗经，连少有的几个话本子上讲的也不过是些哄小孩子的故事。
辛芜年纪虽然快十八了，可在这方面仿佛还很是个生手，而且过于知羞，那脸皮简直比姑娘家还薄，大抵从来都是等他的小辛芜自行消停，从没自己动手泄过。
苍墨抿了下嘴，道：“你想问我从哪知道的？”
辛芜不应话，拿着筷子的手却用了力。
“唔，”苍墨漫不经心地夹了一根酸萝卜丝，丢进碗里道，“看阳新传和春宫图就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辛芜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，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，站起来就朝狼崽子身上打：“你居然看这种yín•luàn的东西！”author_say今天的狼崽子有点白切黑，蔫儿坏蔫儿坏~但作者君猜你们还是爱他的~(*￣▽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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